星空下的敬礼
在天山托木尔峰深处,驻守着一个鲜为人知的边防哨所——英沿前哨。从连队前往哨所需要翻越阿克青和博斯塔格两座海拔多米的高峰,新疆军区某边防团库尔干边防连10余名官兵就在这里执勤。
中吉边境一号界碑位于英沿前哨防区内一座海拔多米的高山上。在前哨班蹲点的副教导员艾尼瓦尔江·亚森说:“通往一号界碑的路不好走,平均海拔米以上,沿途要闯‘三道关’,官兵必须手脚并用才能到达界碑。”
官兵行走在天山深处
从前哨班出发,要走10余公里的盘山路,山路两旁不断有石块滚落。随着海拔升高,氧气渐渐稀薄,几名新兵第一次体验到高原反应,呼吸开始变得急促。老兵们说:“第一次都这样,这才刚刚开始,路还长着呢。”
车辆行至尽头,巡逻第一道关卡——乱石沟映入官兵眼帘。“这里原本是一个山谷,山体塌方堵住了谷口,现在我们只能踩着乱石向上爬。”排长刘攀勇说。
溪流顺着石缝往下流,溅起的水花让石头变得冰冷湿滑,这对全副武装的官兵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。
官兵翻越乱石沟
高原寒冷的风吹不动好儿郎铁一般的意志,荒山孤寂的雨浇不灭边防军人卫国戍边的决心。虽然环境恶劣,但每年进驻前哨时,申请书总会堆满连长的办公桌。“前哨的一砖一瓦都倾注了我的汗水和心血,一草一木都与我有关,这里早已成了我的家。”今年是四级军士长刘强连续进入哨所的第11年,据了解像他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。
翻过乱石沟,巡逻路上第二道关卡——冰河挡住了官兵去路。河水伴随着连绵的雪山,席卷泥沙奔流直下。“脚下湿滑,大家小心一点。”军医李景光话音刚落,艾尼瓦尔江失足踩进冰河里,寒意从脚跟浸入骨髓。
冰河难关
官兵闯戈壁、踏冰川、穿峡谷......这一路披沥肝胆所倾诉的,是他们用热血和青春与祖国河山定下的不悔之约。跋涉数公里,第三道关卡——海拔多米的大山横亘在官兵眼前。
“界碑就在山顶,没有像样的路可以走,大家压低重心跟着我的脚印一步步来。”艾尼瓦尔江对大家说道。
这是一座垂直角度近乎六十度的大山,山坡上依稀有一串脚印蜿蜒至远处,消失在云端。
官兵互相协作勇攀高峰
由于山势陡峭无路可走,加之氧气稀薄,因此前哨班官兵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:“宁跑五公里,不爬一次坡。”
松动的碎石使得官兵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,呈“S”形一点点向上攀爬,手脚并用紧贴山体艰难前行。随着海拔不断攀升,队伍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,行进速度越来越慢。
不到边关,体会不到戍边将士的艰辛;不上高原,感受不到氧气的稀薄。常年的戍边巡逻,官兵们脸颊上一大片“高原红”,靴子每三个月就要换一双,手上的老茧剪了又长......中士徐兴曾这样对家人说起自己的工作:“日夜守护的界碑,就是我心中的祖国,每当看到界碑上‘中国’两个字就觉得自豪。”
界碑描红
山顶临近,官兵手拉手发起最后冲锋。经过艰难跋涉,赫然屹立在眼前的界碑,消散了将士们一路奔波的劳累,他们激动地冲向界碑,拥抱它、亲吻它、为它描红。
官兵在界碑前高唱国歌
艾尼瓦尔江取出随身携带的五星红旗徐徐展开,所有人面对国旗和界碑高唱国歌。歌声在天际回荡,头顶苍穹他们相约永远为祖国戍边站岗。